译文
我的祖父应郴担任汲县县令,在夏至日(在厅堂)接见主簿杜宣,赐(杜宣)酒喝。当时屋里北面墙上悬挂着一张未装弓套的弓,(弓的影子)正好照在酒杯里,弓的形状就像一条蛇。杜宣害怕厌恶它,但是(县令赐酒)不敢不喝,那天(回家后)就得了腹痛病,痛得很厉害,妨碍损害了饮食,因此(变得)瘦弱不堪,用了无数方法来救治,也未痊愈。
后来应郴因事经过杜宣家就到他家探望(他),询问其中的缘故,(杜宣)说是害怕(酒杯中的)那条蛇,而(那条)蛇进入了他的腹中。应郴回到厅堂,思考了很久,回头看到(墙上)挂着的弓,( 想到)必定是这张弓的缘故了。就派门下的官员驾车把杜宣带到原来的地方
太史公曰:古者人臣功有五品,以德立宗庙、定社稷曰勋,以言曰劳,用力曰功,明其等曰伐,积日曰阅。封爵之誓曰:“使河如带,泰山若厉,国以永宁,爰及苗裔。”始未尝不欲固其根本,而枝叶稍陵夷衰微也。
余读高祖侯功臣,察其首封,所以失之者,曰:异哉所闻!《书》曰“协和万国”,迁于夏、商,或数千岁。盖周封八百,幽、厉之后,见于《春秋》。《尚书》有唐虞之侯伯,历三代千有余载,自全以蕃卫天子,岂非笃于仁义、奉上法哉?汉兴,功臣受封者百有余人。天下初定,故大城名都散亡,户口可得而数者十二三,是以大侯不过万家,小者五六百户。后数世,民咸归乡里,户益息,萧、曹、绛、灌之属或至四万,小侯自倍,富厚如之。子孙骄溢,忘其先,淫嬖。至太初,百年之间,见侯五,余皆坐法陨命亡国,丰耗矣。罔亦少密焉,然皆身无兢兢于当世之禁云。
居今之世,志古之道,所以自镜也,未必尽同。帝王者各殊礼而异务,要以成功为统纪,岂可绲乎?观所以得尊宠及所以废辱,亦当世得失之林也,何必旧闻?于是谨其终始,表见其文,颇有所不尽本末,著其明,疑者阙之。后有君子,欲推而列之,得以览焉。